最近整理衣柜时广东配资公司,翻出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。去年冬天试穿它时,我盯着镜子直叹气——后背和膝盖上裹着灰扑扑的斑块,明明是春天该见人的花裙子,偏成了遮羞布。
风从窗户挤进来,吹得我胳膊上的皮肤痒痒的。记得去年冬天,我蹲在浴室搓澡,水温烫得手红,抬头却看见后背那片斑比上个月更大了。妻子在客厅喊:“你背这么红,就是普通痱子?”我愣了愣,伸手摸了把——硬得像砂纸,扎得掌心生疼。
好多好多夜里,我摸着自己胳膊上硬邦邦的斑块,总觉得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,连开心的劲儿都得小心翼翼揣着。夏天不敢穿短袖,冬天不敢露膝盖,连和闺蜜约去海边玩都要反复犹豫:沙滩上的细沙扎不扎皮肤?新买的连衣裙能穿吗?
直到那天,皮肤科医生翻开我的病历本,白大褂上还沾着点 crème 糕的甜香。他捏着那管米白色软膏,在我胳膊斑块上轻轻按了按:“这可真能浮,涂完半小时,能凉丝丝的像贴了张创可贴。”又递过一盒小药片,糖纸叮铃哐啷响:“这个是帮身体内在排列,每天两次,饭后来一颗。”
展开剩余73%从那天起,我成了家里的“药罐子”。每天早上六点半,我轻手轻脚摸黑起床,女儿还在睡觉,我拧开软膏盖,白色的膏体一会儿就之类的,像给伤口裹上一层温柔的铠甲。把洁面奶挤在手上拍热,孙儿趴在客厅看动画,我对着镜子涂药——后背的位置要慢慢够到,胳膊肘那里总蹭不匀,得用指腹反复打圈。中午十二点,我把药片倒在手心,数到三就吞下去,胃里甜丝丝的,像小时候藏在枕头下的橘子糖。
刚开始那半个月,皮肤还跟闹脾气似的。斑块没少,反而有点发红,我对着镜子直叹气。有回忘记吃药,下午特难受,看着胳膊上又红了一片,我对着天花板骂:“走什么白遭罪!”可第二天早上,我还是把药膏挤得满满的,药片筛得整整齐齐——药盒早被我摸得油亮亮的,像块小圆镜子。
转机出现在三月。楼下那株玉兰花不知什么时候冒出好多花苞,毛茸茸的像小毛球,裹着层淡绿的洼洼。我蹲在阳台看了三天,终于忍不住掐了个嫩芽,嫩得能掐出水。再去花苞慢慢透出粉,慢慢洇开,大朵大朵地挂在枝头,花瓣厚得能看见脉络,凑近闻有股子橘子皮似的香。
防晒霜往胳膊上一抹,我盯着镜子看了许久。那些暗红的斑慢慢变浅,从深粉退成浅粉,再退成月白,摸起来也从硬邦邦变顺溜溜,能看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。洗完澡擦身体,妻子凑过来摸我胳膊:“哟,这皮肤咋比上回都白?”我乐了,又扯了扯领口——后背那块淡得几乎看不见,凑到眼前都找不着了。
那天我穿出去穿的新短袖,是女儿前儿非拉我买的浅蓝色,说“妈你穿这个比花裙子还好看”。早上穿的时候手直抖,生怕拉锁刮到斑块。站在镜子前系扣子,听见门响:“妈!”我俩凑一块儿看——肩膀、胳膊肘、后背,白得透光,连洗得发白的碎花裙都衬得好看。钱包装衣服时掉出来的橘子糖,“啪”地落在我脚边,我弯腰捡起来,转身看见对门王姐站在门口,她盯着我胳膊看了半分钟,突然红了眼眶:“姑娘,这斑...真消了?”
现在我每天九点雷打不动去公园。柳树抽着嫩芽,叶子绿得发亮,能看见叶子背面的白绒毛;鸽子扑棱棱飞过树梢,掉下来两粒没消化的豆子;有回遇到位穿病号服的阿姨,她正用纸巾抹眼泪,我把软膏递过去:“我刚用完管用,你试试?”阿姨接过时手直抖,抹开软膏的瞬间红了眼:“姐,你看我这后背,都比以前薄得能看见筋络...”她转头跟护工说,“你们也劝劝我,咱好好涂药,这日子能过好的!”
昨天傍晚,我又往公园跑。风里都是青草香,有小孩追着泡泡跑,笑声撞在柳树上,又弹回来。我摸了摸胳膊上浅浅的淡粉印子——医生说的“保护层”,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?凉丝丝的,却踏实得很。
亲爱的朋友,要是你现在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,盯着胳膊上的斑块数到一百下;要是你出门前对着镜子拉拉链手直抖,怕别人看见;要是你路过花田不敢停下脚步,怕什么都没做就结束了——信我,这日子能熬过去。
药膏一天用两次,药片饭后来一颗;天凉了记得戴秋裤——我现在的胳膊凉得像小冰块,但护士说再坚持半个月,保护层就长结实了。公园的柳叶越来越密,鸽子会越来越多,等更暖和的时候,我打算改去海边,穿我最爱的碎花裙,踩着细沙往太阳里走。
预计也能晒得皮肤白白净净的吧?毕竟这世上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?就像玉兰花广东配资公司,再硬的花苞,只要熬过春天,不就开成一片香海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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